柳凝丝却悄悄跟着安队出了病房,怯生生地叫住他:
“安队长。”
“小柳,什么事?”
“我……”
安队奇怪地说:“瞧你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,究竟有什么事呀?说吧,没关系,只要我能做到。”
柳凝丝嗫嚅着,几乎不敢看安队的眼睛:“求你们对我妈妈好一点。别看她总是一副打打杀杀的样子,其实她的身体不大好,她有胆结石,血压也有点高。”
安队长笑了:“放心吧凝丝,我们会注意的。现在都是文明办案,我们不会虐待她。抓捕老锹的时候,她有立功表现。到时候我们会提请公诉机关、法院考虑这一点。等审讯结束,你就可以去看她了。还有事儿吗?”
柳凝丝嘴唇动了几下,却迟疑着没有立即说出来。
“到底什么事儿呀?”
柳凝丝眼圈一红:“我能为翰林举办个葬礼吗?”
安队吃了一惊:“什么,为他举办葬礼?”
柳凝丝郑重地点点头:“他们家已经没有其他人了,他爸爸又被抓起来了。其实,他不是坏人,他没有参与他爸爸的那些事情。”
安队说:“不管怎么说,林昱的重伤,是鲍翰林所为,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心,这都是犯罪。我们还怀疑他涉嫌向老锹通风报信。为一个罪犯举办葬礼,你考虑过社会影响吗?考虑过对你自身的影响吗?所以,我劝你不要这样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