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天白日的,一个黄花闺女和赤条条的小伙子,待在同一间屋子里,这还要让外人知道了,可就没婆家敢要小婉姑娘了。
张氏和刘氏没看清朱老五背上和腿上的银针,以为小婉在对朱老五干什么不入流的勾当。
俩人都是当嫂子的人,男女有别,各自跑回屋。
留下吴翠翠一个人站在房门口。
朱老五十几岁,在小婉眼里,病人没有性别之分。
在吴翠翠眼里,朱老五是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孩子,她完全没有任何非分之想,坦荡地迈步走进屋。
为了方便治疗,朱老五的后脑勺被剃光,一根毛都不剩。
小婉一只手按在他后脑勺的淤血肿块上,另一只手捻着被中药浸泡过的银针,聚精会神地缓缓施针。
吴翠翠没有上前打扰,站在不远处,旁观着银针刺破头皮,拔出时,溅起一串黑红的血线。
小婉将捣碎的药草糊在流血的位置。
朱老五应该是吃了麻沸散,耷拉着眼皮,昏昏沉沉地睡着,感觉不到一丝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