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怕冷，还不多穿点。活该每次感冒。”
“越南，我现在已经很少感冒了。不过，怕冷倒是真的。还记得小时候，一到冬天，上课的时候你就给我拿热水袋。”
“那个时候，一到冬天，你就疯了一样往西湖边上跑。每次冻成冰棍儿才回来。”
“每次我不回去的时候，你就又哄又骗的。”
“有几次还是背回去的。”
“越南，你再背我一次好吗？”
我说完这句话，我就看到越南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。这么多年过去，我知道若我不原谅他，他的内心里便会一直有一座监牢。
越南的背比很久以前结实了很多。少女时代的骑士如今已经是个真正的王子了。我趴在他的背上，靠着他的肩膀，曾经以为我们再也不会有这样亲密的时刻。
越南没有再说话。他背着我走在北京傍晚的街头，一直走，一直走。我用手抱着他的脖子，手背上有黏湿的液体，我伸手去蒙他的眼睛，我不想他想起那些难过了，我也不愿再记起。
“艾薇，如果没有那些过去，如果我一直都陪在你身边，我们现在是不是有可能会这样一辈子？”越南说这句话的时候，在很深很深的呼吸。有些话说出口，是极需要勇气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