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时人的存在感还不是健全的品质,它会走入迷途。在自我认识上,古希腊的自恋之神纳西塞斯(Narcissu)复活了,他在水边看到自己的影子,就爱上了它,始终不离去,死后变成水仙花。文学共和国的公民也这样,有人对自己的作品爱不释手,对自己的身份极为珍惜,这种心理使现代意义的“我”更坚定,不甘心受冒犯,所以个体意识碰撞激烈。“所有时代、所有人都有自尊,但有才能的人的自尊,今天已到夸张地步,以前的时代不是这样。”[169]人与人有相互的好奇,希望从同类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,在对比中发现人的共性,但窥探的视野时常越界,过度关注私人生活。休谟批评不讲规矩的公众视野,“(卢梭休谟之争)本是私事,我只告诉一个朋友,竟能传遍整个王国,如果英国国王向法国国王宣战,也不会比这件事更快地成为谈论话题”[170]。休谟未夸大其词,杜莱(Durey)说几乎人人猜测议论,以讹传讹。[171]口耳相传时,真相面目全非,旁观者却看得意兴盎然。所以,1766年,休谟与卢梭不只是吵得不可开交的哲学家,这两个现代早期的人格比古典戏剧所虚构的英雄更吸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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