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方鹤皱着眉头没说话,门外响起了沈兰舟的声音:“酒来了,李伯鼻子真尖呀,大老远就闻到酒味了。”
沈兰舟从外面走了进来,把手里的东平递给李东平,站在门口解下了蓑衣,口里说道:“下雪天冷,我买点羊肉,弄点酒,晚上一吃一喝暖暖身子。”
“怜儿怎么样了?”李东平很担心张怜儿。
“没事了,我又给他俩扎了几针,服下药后没多久就醒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沈方鹤也放下了心。
沈兰舟提起东西要去厨房,走到后门口又回头道:“爹,孟寡妇说了,让你明早再去一次他家。”
沈方鹤闻言头顿时就大了,如此频繁地去她家肯定会引起孟伏的注意,这孟寡妇难道不知道孟伏的用意。
一坛酒喝到了一大半,两个人都有点多了,李东平又想起了张康年,叹息道:“假如康年没死该多好啊,咱兄弟几个在一起喝喝酒,说说话多好,可是康年走了,留下一个孩子我还照顾不好,真愁人呢!”
沈方鹤没说话,默默地喝了一口酒,脑海中又想起张康年临死时看自己的眼神,那眼神是不舍、是嘱托,是对怜儿的不放心。
偏偏怜儿这孩子,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装病,昨天幸亏没出什么事,假如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对得起他爹。
酒没了,李东平还要喝,手抓住空坛子拼命往自己碗里倒,沈方鹤怕他醉了,手抓住坛子一边往回拽,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拉扯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