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臣一家谢陛下大恩!”董德馨满脸是汗,低声回道。转身,吩咐人头前提着灯笼照路,亲自带着忽必烈和呼图特穆尔向正房大屋走去。
行得数步,看见董文柄趴伏在两个下人肩膀上,强撑捱了过来。粗重的呼吸声,隔着老远就能听见。
“胡闹!”忽必烈横了董德馨一眼,推开引路的小厮,加快步子迎了上去。拉住做势欲拜的董文柄的一只手臂,一边向肩头上扛,一边嗔怪道:“大兄何必如此多礼,早知道要把你折腾起来,我就不跑这一趟了!”
“陛下……”董文柄不知道用什么言辞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,苍白的嘴唇颤抖了半天,才喃喃地说道:“陛下待臣之厚恩…..!”
“恩什么恩啊,难道我看一下自己的老朋友,也有很多讲究么。你是朕的大兄,朕是你的小弟,二兄远出未归,小弟自然该来多看望你几次!”忽必烈摇摇头,打断了董文柄的话。他与董文柄自幼相识,一直视为手足。当皇帝之前,尝以大兄称呼董文柄,二兄称呼董文涣。做了皇帝,也未曾少改。如今董文涣外放坐镇一方,是以,忽必烈有二兄远出未归之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