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下大雪,我还以为夫子不会上山了呢。”薛冰馨意外地道。
蔡岳拱了拱手道:“在下今日是来向大当家辞行的,今日给火儿他们上完最后一节课,以后就不来了,等明年开春便南下回江西上饶。”
“啊,夫子要离开山西了?”薛冰馨失声道,薛阳那小家伙也是一脸的不舍,他很喜欢蔡夫子。
蔡岳黯然神伤道:“快三年了,子玉兄还是渺无音讯,近日收到家书,老父病重,不孝儿得赶回家中见老父最后一面了,不能再教授火儿他们,实在抱歉!”
“噢,原来如此!”薛冰馨取出一块银子,约有五两重左右,道:“承蒙夫子这段日子来对小儿的悉心教导,奉上一点心意作为夫子回乡的路费,还望夫子不要嫌弃才好。”
蔡岳怫然不悦道:“之前已然说好,大当家帮忙寻找本人好友,而本人则教授寨中小儿蒙学,大当家如今给银子,岂不是在折辱在下,万万不可,大当家速速把银子收起。”
薛冰馨歉然道:“蔡夫子误会了,只是小女子并没帮上什么忙,夫子的好友至今还下落不明……”
蔡岳摆了摆手道:“尽人事听天命,大当家已经尽了人事,找不到那也是命,怪不得大当家的。火儿,吃完饭后,且随为师去上最后一堂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