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知道城内都是西狼军,十分危险,但她还是忍不住潜入城内找寻。
她怕重九担心她冒险,阻拦她,故而,没有跟他商量,夜半时分,自己一个人偷偷去的。
干娘对她恩同再造,她视干娘一家为骨肉血亲。这种时刻,如何能坐视不管呢?
身为大兴军首领夫人,她可以冷静。但身为干娘的女儿,她无法冷静。
她恍惚间,耳畔总传来念北的哭声。
念北,别怕,南星姐姐回来了。
冬日的夜里,星光疏淡。
微弱的烛光像是跌进清清冷冷的牵绊里。
巴图捧着上好的笔、墨,回柳枝巷的家中。
自忽穆烈的军令八百里加急从崖山传来,他挂帅坐镇,这几日,忙得脚不点地。今夜总算抽出些空来,赶着来看他的“霜儿妹子”。
他一路走着,眼前浮现霜儿妹子沉静地坐在桌前写写画画的样子、她那娇弱的模样,不觉脚下加快了步子。
他是粗人。不会说酸话。但他铆起劲儿来对一个人好,是实心实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