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丽没有回答我的话,她满脸忧郁地说:“坏了,我和组织失去了联系,我变成了断线的风筝。”
我问:“什么组织?什么断线的风筝?”
陶丽说:“我是刺探日军情报的,我们都是单线联系。我的上级是一个叫老唐的人,在大同开着估衣铺。我去找他的时候,才发现估衣铺被日本人占了,老唐被捕了,而我也撞进了日本人的圈套里。在日军的兵营里,我始终没有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,所以日本人对我看守较宽松。今天早晨,来了两个日本宪兵装扮的人,要从兵营里提审我,说这是总部的命令。日本兵就放我们走。走出了兵营,这两个日本宪兵装扮的人才告诉我,他们是来营救我的。可是,就在我们快要出城的时候,与一队日军骑兵遭遇,这队日军中有刚才穿府绸衣衫的那个人,他留着八字胡须。他一看到我们,就对着日本人大喊大叫,日本人立即纵马扑向我们。我们只好逃出城门,拼命向城外跑。”
我说:“这个八字胡最坏了,上次发良民证的也是这个狗汉奸,我差点也被他抓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