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张大爷又怎样?不就是和巡抚有个什么亲戚吗?你不要看县太爷听他的,我可不一定听他的。”
掌柜的见他越说越离谱,硬是把他拉走了,临出门的时候,还嚷着:
“他那档子事谁不知道?”
过了一袋烟的工夫,掌柜的返回酒馆,对王景灏笑笑道:
“这位爷,你可不能听他的,他今天是喝醉了胡说。”
王景灏只是笑了笑,并没说话,但他心中明白,胡老爹说的全部是真的,酒后吐真言呐。酒是英雄的胆,今日胡老爹如不是多喝了几碗,他断不敢说这么多。
一连两日,王景灏一直出入城中的客栈、酒馆,没有一个人谈起张大牙或张霸天这个名字的。
好象这张霸天在大荔县已隐去。临行前总督、大将军曾说过,他上次来大荔时,这张霸天的名字是全城皆知,连衙门中的人也都知道。
第三日早上,王景灏刚要出门,掌柜的有意无意地搭上话:
“这位爷,这几日生意谈的如何?”
王景灏一愣,马上回过神来,笑道:
“还算顺利。不过还没有最后定。”
掌柜的似乎有什么要说,但又说不出口,犹豫了一会儿才道:
“刚才我听隔壁的赵四爷说,他早上去运马桶时,见城南的一个小水塘里死了人,衙门的人正在那勘查,听说是个外地生意人,酒后失足,掉塘里溺水而死。”